By Eurus
(与您撞梗实为巧合)
正文开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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淡黄的长裙,蓬松的头发。
Shaw刚刚给Bear喂完狗粮,特工的敏锐直觉让她不由自主转身,然后便看见Root这副模样站在她身后,气喘吁吁,手里还抓着一堆儿童道具。
"... Root?" Shaw皱起眉头。
"呃,Hi, sweetie."
Root后脑勺盘着一团头发,其余散发都乱糟糟地垂在两肩,头上戴着亮晶晶的假王冠。她随手捞起一包卸妆湿巾,一手叉腰,一手烦躁地抽出两张在脸上胡乱擦抹。
Shaw站在原地不动声色,似笑非笑地盯着Root看个不停,这是她见过的Root最有意思的装扮。
"所以今天你是... ?"
"迪士尼在逃公主。"
Root边说边驼着背走向沙发斜躺下,双脚抖一抖把高跟鞋蹬远,蓬开的黄色纱裙裙边上沾到了一些泥点子。她的眼睛望向Shaw时总是充满了要溢出来的明亮与温柔。
"剧组在搬地方,东西太多放不下,老板让我把裙子先穿回家。"
她撩起头发,把一边衣领扯下,右肩露了出来,那里有一片不算小的擦伤。
Root歪过头,可怜巴巴地盯着还沉浸在自己新造型里一动不动的Shaw,"Dr. Shaw?"
Shaw回过神,从架子上取下医药箱,走到Root身边,盘腿坐在地上。
Shaw只穿了背心,大概是刚刚做完俯卧撑和高抬腿之类的运动。这样特工模样、医生角色的play,Root打心底里很喜欢。
"下手温柔一点哦,Sameen,毕竟我现在可是个公主。" Root边笑边细品眼前女人的表情。
"这次的号码是谁?" Shaw麻利地取出酒精棉花,用镊子在Root肩上小心翼翼地涂。
"一个儿童连续剧的导演,如你所见,我是他的戏的新晋女主角。"
"哦,所以你终于有一份稳定的工作了?"
Shaw噘着嘴,不动声色地继续手头工作,实则是在生气凭什么Root可以在地上整天上蹿下跳,自己却要在基地里整天陪狗。
"是啊,过不了多久本公主就能包养你了。"
Shaw张了张嘴,抿着嘴唇把没说出口的话和笑意一起压下去。
Root明白Shaw不是漠不关心,她觉得自己的新造型很好看,只是还没学会像常人一样表达罢了。她永远喜欢"面无表情、漠不关心"的Shaw,因为她的面无表情里从来都只是无奈掩藏住的满心深情。
男人们不在,基地里除了Shaw就剩下一条狗,Root干脆地爬起来,挽起长发,让Shaw帮忙拉下后背上的拉链,毫不避讳地在她面前从上到下脱到只剩内衣,然后慢悠悠地换上她们俩的情侣睡衣。
公主的裙边拖到地上,Shaw皱了一下眉头。
Shaw瞥到Root绑在后腰的短匕首,满意地笑了,这是自己曾经教她的,特工的基本素养之一。
"明天约好的电影可别忘了。"
"不想去。" Shaw坐回Finch的转椅上,继续用绒布擦枪。
"顺路可以去逛逛邮局边上的零食店。"
"... 成交。"
"来点酒精?" Root咬着手指,转身瞄了眼架子上的酒瓶。
"医嘱建议:禁止。" Shaw转了一下眼珠。
"接吻?"
"医嘱建议:可以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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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出电影院的时候,雨势时大时小,商业灯牌的彩色灯光在脚下的水塘里被糊出赛博朋克风格。路上人少,纽约城的夜风总是吹得人心里舒畅。
Root挨在Shaw身边,两个人挤在一把黑伞下慢慢踱步。凭借身高优势,伞握在她手里。
过了几分钟Shaw依然在不停翻白眼打哈欠,但她对于能到地面上喘口气已经非常满足了,哪怕是在大半夜。
Root不服气地将她手里的饮料杯抢过来,把吸管咬扁。
"有那么无聊吗?"
"啊?不无聊,电影很好看,不无聊... 啊..."
Shaw话还没说完,又张嘴打哈欠。雨在斜飘,Root就又靠近她一点,两位女模走姿的女士什么都没多说,偶尔会平静地往向彼此,然后同时笑了出来。
"明天我在城郊拍戏,你来看嘛。" Root像跳舞一样伸长脖子,一个转身走到Shaw身前,两人之间余留的空间很少,她的脸几乎能直接贴到Root前胸。
Shaw一抬头,就闻到她身上浓郁的的玫瑰香水味。
"不。"单音节单词,她说得干脆利落,波澜不惊。
"片场附近还有养马场呢!"
Shaw摇摇头。
"Shaw... "
"就算你撑着伞给我表演欢乐满人间也我也不去,我早就不是爱看公主戏剧的小女生了。"
Shaw把手举到与眼齐平,学着动画片里小仙子的样子优雅地扭动手指。
"Please." Root弯下腰把脸凑近,空出的手轻搂住Shaw的腰,学习从前她求自己的模样。
"Cute,我上次这么求你的时候被你扎了一针吗啡。所以... " Shaw托住Root的后脑勺,啾地一声,轻轻吻了一下。
"报仇完毕。"
"Sameen... "
"不过答案依然是:No."
Root转身时勾起Shaw的胳膊,疾风吹来,她们同时缩了缩脖子。
"好吧。"
"等一下。"
"回心转意了?"
"还没去买零食呢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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Root去上班后,Shaw就如常坐镇基地。表面稳如泰山,实则坐立不安,不小心手抖把Bear的狗粮倒多了半盆。
"没办法啦,你的比利时超模计划就稍微终止一下吧。"
Bear哗哗的摇着尾巴,埋头吃得很开心。
Shaw盘腿坐回Finch的转椅上,拿开用来压泡面杯盖的Finch的(据说很贵的)宝贝键盘。还没吸溜够几下,身后墙里传出的突如其来的电话铃声就吓得她呛了口泡面汤。
Shaw直觉不对劲,跳下椅子大步冲到墙洞边捞起电话听筒。
"O... Five... O... Three... One... Three..."¹
"Shit." Shaw啐了一句,抓起沙发上的皮衣,不顾一切往外狂奔。
Root正坐在化妆间的椅子上,手脚都被塑料绳牢牢绑住。刚结束几个拍摄镜头的她还是贝儿公主的造型,淡黄色裙边上的泥点子已经被洗干净了,但是现在沾到了一点她被拷打时嘴里啐出的血。
她是最后没有退路了才被逼到墙边的椅子上坐下的,撒玛利亚人的特工奉命要在她死前问到消息。房间很大,Root背后许多带灯泡的化妆镜让她脸上明暗交杂,除了满额头的汗以外,几乎看不清她的表情。
门虚掩着,房间里站着三四个穿西装的高大的撒玛利亚人特工,最前面的一个正拿枪指着Root的头。
"坦白从宽,Ms. Groves."为首的光头男人说道。
Root扭头忽然瞥见什么,忽然放松脊背,自顾自笑了起来,把面前人直接当做了傻子。
这个女人,不管处于如何的下风,总能不屑一顾昂起头,不可一世的笑容永远骄傲不屈。
大概是因为化妆间没有摄像头,也可能是因为Root自有先见之明地早早在这里放了信号屏蔽仪,光头身后的人接连被在脖子上强行扎麻醉药剂放倒的时候,耳麦里的撒玛利亚人竟是无能为力,所以他也丝毫没有知觉。
"光头啊,你知道你缺少什么吗?" Root嘲笑似的死盯着面前的男人。
"什么?"
他紧张起来了,就像第一次与Root见面、并且被她拿枪指着脑袋的Finch一样慌张,心理学从业经验让她准确地捕获男人脸上的微表情。
"特工的基本素养。"
话音未落,Root从容地站起身,甚至体态优雅,原地转了个圈,并且炫耀似的举起竟无束缚的双手给他看,只是她的一只手中握着她一直藏在后背的匕首,她的救命稻草。
那是Sameen Shaw曾经教她的,身为特工的基本素养。
男人气急败坏,转身想招呼随从而来的伙伴,却在看到他们的倒地的模样前就被早已悄悄摸到身后的Shaw一针放倒。
"呵,垃圾,想不到吧,老娘干特工之前是个医学天才。"
Root踮着脚,优雅地扑进Shaw怀里,Shaw看了眼公主裙边的血迹,揪了揪心。
"我收到了机器的新号码,是你,不过你干得很好,新兵蛋子。"
"作为早就没有行医资格的医生,你也不赖。"
她们都笑了,像极了那天夜色里迷蒙不清的街头彩灯。
Shaw拽起Root的手往外跑,这些人说不定很快就会醒来,她们得赶紧找办法离开。
她们身处郊外,交通不便,如果直接开走剧组的车,怕是警察们会比撒玛利亚人先一步通缉她们。
"你说这里有个养马场?"
"没错。"
Shaw点点头,回身和Root对视一眼,女士们长久以来的相处让她们总有想到一块儿去的默契。
两人猫着腰摸进养马场的马厩。
Shaw麻利地跨上一匹良种白马,弯下腰对提着裙边的Root伸出手。
"我的意中人要骑着白马带我浪迹天涯。"
"上来吧,贝儿公主。"
"遵命,白马王子殿下。"
白马载着两人在雨后的乡路上飞速奔跑,Root坐在Shaw身后紧紧抱住她的腰,郊外的风潮湿又清冽,她的发型被风吹散了,淡黄色的裙摆在风里飞舞飘扬。
回到基地后Root松了一大口气,不顾医嘱地灌了一大口架子上的杜松子酒。
她再次背对着Shaw让她帮忙拉下拉链,可她脱掉淡黄色长裙后却没有换上睡衣的意思。
"不换睡衣会着凉。" Shaw叉着腰警告她。
"不急,等会儿会在床上出很多汗。"
"嗯哼?"
"嗯哼。"
Shaw和Root对视一眼,快速脱掉自己身上带汗的运动背心,拉起Root后退了几步,转身把她仰面扑倒在床上,被子里是Root身上常有的玫瑰香水味。
翌日清晨。
Shaw把头挪到Root的枕头上,脸颊摩挲枕套的感觉让她心里很舒坦。
"昨晚就像梦一样,我的sweetie不仅来看我演公主戏剧,还成为王子带我一起冒险。"
Root笑眯眯地把手放上Shaw的脖子,指尖从耳根滑到后腰。
"那你就当是一场梦吧。" Shaw有些不好意思,但又大概还没睡醒,嘟嘟哝哝地翻身,闭着眼面对Root,伸手把她搂地更紧了一点。
"就当是一场梦,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。"
———Fin.———
@LOFTER娱乐主播 俺尽力了(哭哭)
ps. ¹:050313是剧里Root墓碑上的数字(我就用一下,别打我!不是刀不是刀!!)